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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蕭宣 -【紅杏不出牆之二】貝勒的沖喜妻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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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0-2-2 09:56 AM 編輯


內容簡介

被後娘賣給一個快要病死的貝勒爺當沖喜妻
原本以為她的未來只能獨守空閨當個小寡婦
沒想到她的病夫君根本是個「健康寶寶」
洞房花燭夜也絲毫沒虛度,該做的事他都做完了──
嘖,搞了半天,原來她的夫君只是裝病而已嘛!
雖然這表示她的婚姻生活不會那麽「空虛」
但她很快就發現,除了在床上的時間
她這個貝勒爺夫君永遠都令她猜不透
身邊還有一個巴不得爬上他床炕的丫鬟
一心想擠掉她這個正妻自己當福晉
還對她下了迷藥,想害她紅杏出牆
幸好千鈞一發之際,夫君及時出現
把自己當「解藥」滿足了她……
本以為兩人從此會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沒想到當她有喜,他卻突然翻臉不認人地不要這個孩子


出版日期:2008 年 07 月 1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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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殘秋淒清,銀杏樹彷若下雪般飄零無數落葉,黃澄澄地墜了滿地,如金似錦。
  
  蘇舒冰冷的小手放在水嫩的唇上,將體內的熱氣慢慢呵在自己的雙掌裡,然後搓了搓掌心,待冷冰冰的小手漸漸暖和了,粉嫩的小臉才綻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美麗笑靨。
  
  時序進入呵氣成霧的殘秋,清晨的寒涼只不過是為即將來臨的冬令做準備。
  
  蘇舒重拾掃帚,見沒一會兒工夫落葉又飄得滿地都是,好不無奈,卻也得認命,她把落葉全部掃進畚箕裡,不消片刻,畚箕裡就儲滿落葉。
  
  蘇舒拉開己快裝滿落葉的布袋,轉身把畚箕裡的落葉倒進布袋裡,再用麻繩綁了一個小結,粉嫩似玉雕般的嬌顏總算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微笑。
  
  蘇舒一大清早就起來忙了,從劈柴、生火、煮飯、洗衣、洗炊具……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全由她一個人包辦了,清掃落葉對她而言,僅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小事,沒一頓飯工夫就能做好。
  
  「太好了!總算把落葉清乾淨了。」拎起掃帚,挽著畚箕,蘇舒款臀輕擺,舉步離開銀杏樹下。
  
  凝在地上的秋霜,被她踩得碎碎直響,披散在背後的那頭柔軟長髮,彷如絲綢般隨著她輕盈的步伐款款擺動,身上的荊釵布裙完全掩不住蘇舒玲瓏有致的美好曲線,不慎沾在臉上的髒污亦絲毫藏不住那張天生麗質的嬌俏容顏。
  
  「肚子好餓哦!不知二娘有沒有留飯給我?」蘇舒自言自語著。
  
  她把掃帚和畚箕擱在後院的門邊,接著走進膳房,想找找還有沒有剩餘的飯菜。
  
  她打開大蒸籠,驚喜地發現蒸布上躺著一粒熱呼呼的肉包子,喜出望外的她樂得伸手拾起,孰料膳房門口倏地傳來婦人嚴厲的吆喝聲,「放下!死丫頭!你要做什麼?」
  
  「啊!」蘇舒被突來的疾呼嚇到,秀肩一縮,纖指一鬆,肉包子咚咚咚地滾到地上去了。
  
  「二娘……」蘇舒無助地絞著十根小蓮指,一臉驚慌地凝視站在門邊的婦人,「我……我餓了……」
  
  「餓?你的意思是我讓你餓著了?」只見那婦人順手自牆上摘下一根籐條,潑辣地對蘇舒叫罵起來:「你這死丫頭,老裝一副老娘虐待你的苦模樣,好了,你的詭計得逞了,揚州城裡現下有哪一戶人家不知道我這後娘虐待了你這個天殺的死丫頭?」
  
  這婦人李氏,一身的珠光寶氣,卻有一張再刻薄不過的臉孔,她嫁進蘇家已有十年光景,是進了門才知道自己上了媒婆的惡當,以為嫁了戶好人家,想不到全是媒婆的謊言,一進門就平白無故地做了現成的娘,夫君蘇伯原本是做買賣的,因銷路好,沒幾年光景就攢下了不少銀子,後來又結交仕宦,行賄送禮,在地方買了官做,幾年下來搜刮不少民膏民脂,發了大財,建了蘇府這座大豪宅。
  
  然而好景不常,李氏喜獲麟兒沒多久,蘇伯就因病長逝,從那天開始,李氏就沒一天對蘇舒好過,所有吃的、用的全給了她的寶貝兒子,就是不讓蘇舒吃一頓飽,還讓蘇舒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兒。
  
  蘇伯生前留下不少家財,算是小有富貴的人家,閨院深邃,豈容黃花大閨女天天出來拋頭露面,但李氏可顧不了那麼多,現下蘇府由她來當家,她說什麼都算數。
  
  現下揚州城內,有哪一戶人家不知道她這個二娘虧待了大娘的女兒?正因為蘇舒經常在外拋頭露面,美貌因而廣為大眾盛傳,在揚州城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然蘇舒要到本月下旬才及笄,但今年上門提親的小伙子不知來了多少個,然而李氏的勢利眼早已遠近馳名,若沒兩、三箱黃澄澄的黃金錠子,絕不可能輕易讓蘇舒出閣的,嚇得揚州城內的年輕小伙子再也不敢登門提親。
  
  「二娘,我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啊!」見那籐條比她大拇指還要粗,蘇舒嚇得睜大了杏眼兒,驚恐的眼波中流漾著幾分無辜的可憐神情。
  
  「沒有最好!」李氏卻好像天生就少了一顆憐憫之心,蘇舒可憐兮兮的神情引不起她一絲半毫的同情,「你這死丫頭,整天就只想著吃飯,家裡的活兒你全做好了嗎?」
  
  「女兒全做完了。」蘇舒乖巧順從地答道。
  
  「做完了?哼!死丫頭!我房裡一大堆衣服你洗了嗎?」
  
  蘇舒訝異地眨了眨溢滿無辜的眼兒,「二娘您……您沒交代我啊!」
  
  「這還需要人家交代嗎?」李氏氣呼呼地掄起了袖子,舉高手中的粗籐條,出其不意地對準蘇舒的身子狠狠揮了下去,並以震耳欲聾的聲浪吼道:「看來我若不用籐條好好伺候你,你就只會愈來愈懶了!」
  
  蘇舒一見到籐條,心裡早就有了防範,可是瞻得前來卻顧不了後,二娘的籐條從她身後一棍打在俏臀上,蘇舒整個人驚跳起來,繞著桌椅滿屋子逃竄。
  
  粗籐條追著她狠狠直落,在俏臀上、白嫩的細臂上留下一條條明顯且深刻的紅痕。
  
  「二娘啊!」蘇舒疼得大哭大叫,雙膝一滑,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二娘別打啊!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我立刻收衣服去洗,你別打我了,好疼好疼啊!」
  
  李氏用力扯起蘇舒的耳朵,順勢把她自地上拎了起來。
  
  「哎唷!輕一點,二娘,好疼……」蘇舒疼得哇哇慘叫。
  
  李氏旋身一轉,把粗籐條使勁摜在地上,「哼!欠人教訓的死丫頭!現下我什麼都不要你做,快跟我去廳舍會一個官爺!」
  
  「會晤哪個官爺啊?」蘇舒揉著發疼的耳朵,又翻開衣袖,察看細臂上的紅痕,秀眉一蹙,無邪的明亮大眼盛滿了委屈的淚珠,自從爹爹死了之後,每當蘇舒一犯錯,就得挨二娘一頓毒打。
  
  現下家裡來了官人又如何呢?爹爹在世時,經常有達官貴人登門拜訪的嘛!只不過來了一個官人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還要她出去會面?實在太詭異了。
  
  李氏悶哼一聲,肥胖的手一把抓住蘇舒纖細的皓腕,「問那麼多做什麼?方纔你沒出去迎接人家,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現下還敢問東問西,跟我去就對了!」
  
  「二娘?」二娘臉上的刻薄神情告訴蘇舒,她恐怕又要遭殃了。
  
  「跟我去把衣服給換了。」
  
  「哦!」怕挨打,蘇舒不敢多問,尾隨二娘身後離開了膳房。
  
  步出膳房,就是一個小廳舍,出了小廳,便是一道長廊,左拐右拐了兩個彎,兩人來到位於西邊的第一間廂房。
  
  李氏回頭丟給蘇舒一套漂亮的紫霓裳,下了一道命令,「換上!」
  
  捧著懷裡的漂亮紫霓裳,蘇舒急喘著氣息,自從她的娘親去世,爹爹續絃沒多久後就跟著撒手人寰,蘇舒就再也沒有穿過這麼漂亮的衣裳了,一年四季穿的都是二娘給她的荊釵布裙。
  
  換上漂亮的紫霓裳,又經裝扮了一下,蘇舒瞬間成了好不嬌貴的美人兒,二娘一聲令下,蘇舒急急忙忙地踩著小碎步,緊隨著二娘的腳步,匆匆離開了西廂房,往前廳方向踱去。
  
  「見了官爺,不要亂說話,小心我打死你。」沿路二娘交代著。
  
  「我會聽話的,二娘。」蘇舒不曉得到底是哪個了不起的達官貴人來了,為何要她出去會面?她緊張地絞著十根蓮指,緊緊跟在二娘身後。
  
  ☆   ☆   ☆
  
  「哎唷!我說碩王爺啊!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家這丫頭就是喜歡瞎蘑菇啊!」一步進廳舍,李氏立即收起了晚娘面孔,笑得一張嘴都快合不攏了,「碩王爺,您快瞧瞧,咱家這丫頭配不配得起貝勒爺呀!」
  
  碩王爺?貝勒爺?蘇舒全都聽不懂啊!她怯怯地抬起密長的眼睫,忍不住偷偷望向身穿華麗錦衣的碩王爺。
  
  碩親王有一張十分嚴肅的臉,看起來似乎很不好通融,儘管年紀已坐六望七,仍不失天生的威嚴,他正直挺挺地坐在前廳,身後兩旁分站了侍衛。
  
  「本王急著要姑娘進門替項兒沖喜,現下已經不是配不配得起的問題了。」他說話語氣沉著緩慢,頗具權威,銳眸盯著蘇舒,「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這漢氏女娃兒的身子是單薄了點,卻有張令人驚艷的容顏,身穿薄紗輕縷,肌膚勝雪,水漾漾的星眸黑白分明,閃爍著羞怯又無邪的神情,兩片紅唇豐盈且小巧,幾乎是在一剎那間就讓他看了滿意。
  
  「快回王爺的話。」怕蘇舒怠慢了答話,李氏在她耳邊催促著。
  
  蘇舒怯生生地垂下了臉兒,緊張地絞著春蔥十指,「蘇……蘇舒。」
  
  「今年多大了?」
  
  「我……」蘇舒正要開口,李氏卻替她給答了,「去年就及笄了。」
  
  蘇舒不解地蹙起秀眉,她明明要下旬才及笄,為何二娘打誑語欺騙王爺?
  
  「嗯!雖是漢家女,不過卻是口齒清晰啊!模樣生得也不差。」王爺很滿意,起身繞著蘇舒轉了一圈,「既然已經及笄了,那這事就這麼說定。」
  
  「好,好!太好了!王爺說什麼是什麼。」李氏笑得一臉諂媚。
  
  「二娘,您到底要把女兒給怎麼樣了啊?」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陰謀詭計,蘇舒心中浮起一絲不安,覺得有必要問個清楚。
  
  「怎麼你還沒告訴她嗎?」王爺把雙手挽在身後,嚴厲地看了李氏一眼。
  
  「還來不及說。」李氏尷尬的臉上仍保持著諂媚笑容。
  
  「別把她蒙在鼓裡,本王先告辭了。」王爺話落,旋身以手捧起長褂,一腳跨出蘇府的門檻。
  
  「王爺,我送您。」李氏忙追了上去。
  
  「在本王回京師之前,會順便過來把人帶走,至於你開出來的聘金數,我一個子兒也不會少給你。」臨離去前,王爺留下一串話。
  
  「是!是!」李氏忍不住露出一臉的貪婪。
  
  王爺悶哼一聲,匆匆離開了蘇府。
  
  「二娘……」蘇舒輕輕喚著,盼能得到二娘的回應,求一個事情真相。
  
  李氏坐在茶幾旁優閒地嗑著瓜子兒,細長的丹鳳眼瞥了她一眼,「好吧,你想知道什麼,為娘的全告訴你。」
  
  「二娘,方纔那王爺……」蘇舒心裡很不安,總覺得自己就快要出事了。
  
  「王爺是特地來看你的,你真是走運,讓王爺挑中了你,改明兒個你就要出閣了。」李氏一雙再刻薄不過的丹鳳眼在蘇舒身上打轉著,一盯上蘇舒胸前那小不隆咚的兩團肉,李氏冷哼了聲。
  
  「出閣?可是二娘,女兒要下旬才及笄啊!」蘇舒驚慌地急喘著氣息。
  
  「不差那幾天,再說,終生大事原本就該由我來替你做主。」與碩親王府結為親家的這一樁姻緣,對於無時無刻都在等待時機的李氏來說,不啻是一聲悅耳的春雷。
  
  蘇舒的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著,一臉不能諒解地盯著二娘。
  
  「女人啊,嫁人是遲早的事兒。」李氏又抓起了一顆瓜子兒,叼在嘴邊啃咬著,「唉!不過啊,不是為娘的愛說你,瞧瞧你,瘦巴巴的,吃下去的飯也不知長哪兒去了,胸前那兩塊肉毫不爭氣,你說為娘的怎不替你擔心?」
  
  「二娘……」蘇舒自卑地望了一眼自個兒的胸部,她三餐求不得一頓溫飽,當然長不出肉啦!她很想反駁二娘的話,卻沒勇氣開口。
  
  「你現下大可放心了,二娘已經替你找到夫家了。」李氏把嗑掉的瓜子皮兒大刺刺地彈在蘇舒身上,「日前,為娘的聽說王爺南下,立刻替你去打聽消息,原來那王爺是高高在上的碩親王,有意替快要病死的貝勒爺買一個沖喜妻。」
  
  「什麼是貝勒爺啊?」蘇舒聽過王爺、老爺、少爺,就是沒聽過貝勒爺。
  
  李氏的唇邊有抹譏諷,「貝勒爺也不知道?你這傻瓜,貝勒是爵位的名稱,是王爺的兒子,碩王爺三代單傳,這個貝勒爺可是人中龍鳳啦!被人捧在掌心疼的緊,偏偏咱們漢人就是這樣不爭氣,一聽見對方是個滿洲人,又是個藥罈子,嚇都嚇死,害王爺四處碰壁。」
  
  李氏頓了頓,勢利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蘇舒,「你要知道,滿州人肯和咱們漢人聯親,是看得起咱們,只有我才明這道理,也幸好你有福晉的富貴相,才被你撿到了個便宜,別家姑娘想嫁給他都沒這份好福氣!為娘的就隨便開出黃金一千兩的條件,想不到王爺也乾脆地一口便應了。」
  
  「黃金一千兩?」蘇舒感覺胸口就快要窒息了。
  
  「是呀,怎麼?連你也嫌少嗎?」要知道這麼好談,李氏早就獅子大開口。
  
  「不……不是……」在蘇舒看來,二娘早就獅子大開口了。
  
  「外頭江湖就是這麼一回事,黑道黑吃黑,白道白吃白,我吃了他不黑不白的銀子,是他好福氣,免得被別人給搾乾了。」
  
  「可是二娘,女兒嫁過去隨時都可能守寡的不是嗎?萬一那爺兒明兒個就死了,那女兒……」
  
  「你這死丫頭,怎麼啥事都不懂?你爹爹不也讓為娘的成了寡婦兒?為娘的日子還不是照常過得清閒?你要知道,對方出手那麼大方,就是直接證明你一過門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當個小寡婦兒有什麼不好?被人福晉長、福晉短地奉承著,還有丫鬟僕侍服侍著你呢!」
  
  李氏刻薄的眼又重新繞回蘇舒身上,「你若不肯享這清福,別說為娘的沒提醒你,日後你的嫁妝就自個兒看著辦,我可沒能耐替你這死丫頭操那份心。」
  
  「二娘……」蘇舒難過地擰起柳眉,卻不敢洩漏出內心的情緒。
  
  「別裝那副死德行給我看,快去把我房裡的衣服拿去洗,再瞎蘑菇下去,日頭都要下了。」李氏揮揮袖子,滿臉的不耐煩。
  
  「是,二娘。」蘇舒硬是逼自己吞下了在眼眶中打轉晶瑩熱淚,一滴淚兒也不敢流。
  
  她怎會傻到不曉得二娘其實已經把她給賣了呢?別家的爹娘恨不得自己的女兒能嫁得幸福快樂,唯有二娘把她的終身幸福當貨品給賣了!還賣給一個快要死掉的病死鬼呢!
  
  ☆   ☆   ☆
  
  日子流逝的速度,怎會快到這樣令人心驚膽戰呢?蘇舒猶記得昨兒個她還在後院裡劈柴,今兒個她就要嫁人了。
  
  迎親隊伍從揚州城外一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地進了揚州城內,把鞭炮炸得震天價響,吸引了不少人潮,花轎最後停在蘇府門口,等著迎接生得嬌花弱柳的新娘子上轎趕路。
  
  蘇舒戴上鳳冠,鬢旁珠環翠繞,身披繡了八仙圖的霞帔,嬌嫩的臉上點了濃濃的胭脂水粉,整個人像牡丹般雍容華貴,十分耀眼,在媒人的攙扶下,風風光光地出閣了。
  
  這場婚禮壯觀到了極點,一切按宮廷禮儀迎親,綵衣宮女舞衣翩飛,引了不少揚州百姓前來觀禮。
  
  只是蘇家的陪嫁品少得可憐,刻薄成性的李氏甚至沒有替蘇舒安插貼身丫鬟,也不和蘇舒道別,就把蘇舒送上扎滿綵球的花轎裡,不等新娘子坐穩,轎夫就抬起花轎放在馬車板上。
  
  「哎唷!」蘇舒坐得東倒西歪,險點兒跌下轎去,嚇得趕忙扶著花轎邊緣,寫在臉上的哀愁和驚嚇被喜帕掩住了,也藏住了她滿腔的委屈。
  
  她太習慣二娘的刻薄了,也太習慣讓二娘來操控她的人生,更加習慣做一個被後娘虐待的繼女,不管二娘如何待她,怕挨打的蘇舒只敢怨在心中,不敢出手反抗。
  
  如今二娘將她的幸福毀於一個病死鬼身上,就算蘇舒一進門那病死鬼立刻撒手人寰,她蘇舒就此成了一個小寡婦兒,她也不敢回娘家向二娘報怨或哭訴半句啊!
  
  婚姻大事,豈有蘇舒開口反抗的餘地呢?
  
  媒婆扶著花轎,送嫁的馬車快馬加鞭地起程了,沒多久,花轎就出了揚州城,向京城的方向快馬加鞭而去……
  
  花轎一路走走停停,每休一個棧,蘇舒就下來透透氣,第十八天,蘇舒的花轎終於進入了京城,走過幾條大街,被熱熱鬧鬧地送進了碩親王府。
  
  蘇舒和不知生得什麼模樣的貝勒爺拜了堂,那些曾經陪她長途跋涉的馬伕、媒婆,在大啖喜宴過後,全部打道回府。
  
  夜幕悄悄降臨,上賓漸漸散去,碩親王府卻仍是一片喜氣洋洋。
  
  王府的涼亭外,侍衛、太監戒備森嚴地紛站著,亭內,王爺沏上一壺來自天山的絕頂香茗,與對面兩名男子舉杯共飲。
  
  那是兩張各具特色的俊朗面孔,身穿華麗錦衣,有著人中之龍的不凡氣勢。
  
  「皇叔,這可是上等好茶啊!」首先開口打破沉寂的是皇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在品了第一口香茗後,俊美無比的臉上浮現一抹驚喜。
  
  「不錯,胤禛,你覺得呢?」王爺轉頭迎向另一個阿哥。
  
  皇四阿哥愛新覺羅.胤禛,骨架方正,舉手投足高貴優雅、氣勢與眾不同,一雙黑瞳益加深邃不可測,此時他淡笑不語,閒散地舉杯逕自品著香茗。
  
  「胤禛?」王爺緊張地看著胤禛。
  
  胤禛緩緩瞇起天生隱含著一抹冷鷲氣息的黑瞳,好半晌才點了一下頭,王爺鬆了好大一口氣。
  
  「來人!」王爺開口。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下人立刻搬出兩大箱的上等香茗。
  
  「這是我親自上天山取回的珍貴香茗,小小心意,不足掛齒,還請兩位不要嫌棄。」
  
  胤禛與胤祥是康熙皇帝的第四子與第十三子,雖同父異母所生,感情卻益發地好,兩人權勢又如日中天,王爺有求於他倆,便諂媚巴結唯恐不及。
  
  王爺因年輕時迷戀一名藝妓,他的風流替自己惹上了不可收拾的禍事,原打算和藝妓遠走高飛,孰料被善妒的妻子發現他的好事,一時心狠,竟活活將藝妓毒死,自己上吊自縊。
  
  他唯一的命根子——幸項貝勒,在痛失額娘後,對他這個阿瑪極不諒解,一心報復於他,至今回想起來,王爺仍為當年所做的錯事懊悔不已。
  
  此刻,胤禛與胤祥相互對望了一眼。
  
  須臾,胤禛清了清喉嚨,放下雕功一流的小茶盅,唇邊浮起一絲笑意,「皇叔,我與十三弟今兒個才回到紫禁城,一進阿哥房就聽說貝勒爺身染怪病,恐活不過明年春季,而且,我還聽說今兒個才剛進門的蘇氏是漢女是嗎?」
  
  「唉,真是好事無人知,醜事傳千里呀!不錯,項兒身染怪病,怎麼也醫不好,我才替他迎親納福沖沖喜,項兒卻堅決要娶漢女。」王爺苦惱地道:「還說什麼反正他就快入土為安了,妻子是旗人或漢人又有何差別?我知道,項兒存心氣我,原本服侍他的秋荷丫頭,前幾天才偷偷跟我報信,說項兒今兒個絕對不和蘇氏圓房,存心要老夫絕後。」
  
  胤祥望了四阿哥一眼,半晌,眸光一轉,深沉地落在王爺的身上,「王爺,老實說,我老覺得幸項嘴邊的笑意是很不懷好意的,他是不是在裝病?他氣色看起來很好,壓根不像個命不久矣的病人。」
  
  「是不是裝病,一探就知了,不是嗎?」胤禛懶洋洋地笑了起來,眸底神色詭譎難測,似乎心裡早有了全盤計劃。
  
  王爺很清楚四阿哥的行事作風向來邪霸不已,就算滿肚子壞水,也可以完全不露聲色,便說道:「不,千萬探不得啊!項兒隨時都可能病發的,他存心不吃藥就是為了報復我;存心娶漢女為妻,又不肯圓房,也為了報復我;但我不在乎,只要項兒肯原諒我,要我做什麼都行!事到如今,老夫再也無路可退,盼兩位阿哥出手相助啊!」
  
  胤禛淡淡掃了王爺一眼,「請皇叔繼續說下去。」
  
  「唉!」王爺心裡頭雖然覺得漢人血統不夠高貴,但現下只要幸項肯替他孕育後代,就算要了他的腦袋,他也不會吭聲,「兩位皇侄若有辦法在今晚逼項兒與蘇氏圓房,事成後,我必定聯合諸貝勒向聖上表章,推舉四阿哥……嗯,你明白的是嗎?」
  
  並非王爺厚此薄彼,而是王爺明白皇十三阿哥最恨別人找他麻煩,而且對皇太子之位無心戀棧,偏偏他卻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皇上早就有意將皇位傳給他,可惜他志不在此,倒是四阿哥野心勃勃,眾人皆知。
  
  胤禛爽朗一笑,起身拱手作禮道:「皇叔,這僅是小事一樁……」
  
  「咱們答應就是。」胤祥會心一笑,睿智地把話接下。
  
  「啊!老夫願用盡剩下的餘生,為兩位皇侄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王爺起身還禮,情緒激動得熱淚盈眶,沒想到幸項的終身大事就這麼隨便了結了。
  
  事實上,王爺早在前年就已替幸項挑好了福晉,是個鑲藍旗的滿州人,不過,只要幸項肯替他傳宗接代,他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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